【德云刑侦】Gates of Dawn（二九）
第四案（结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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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的过，周九良与其他几位的关系缓和了不少，偶尔也会参与进去，说些荤段子的打发时间。蒋同泽在这过得还算不错，除了整日里刷厕所，也没人去找他的麻烦，等过些日子判决下来，可有他受的了。
孟鹤堂在白板上梳理着案情的脉络，815案，沧河大桥案以及现在的强奸案，不得不说，蒋同泽拥有相当强的心里素质。
“孟队，这是小张发过来的蒋...刘虎的背景调查。”张九泰特意打了一份纸质的递给孟鹤堂，“父亲早逝，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，家里条件不是很好，老人今年已经80多岁，没有收入来源，主要依靠低保生活。”
孟鹤堂不禁蹙起眉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，可怜天下父母心，拿纸张的手微微颤抖，呆立良久，才重新交给唉九泰，“归档吧。”
“队长，与m市联合调查的批文下来了。”尚九熙在办公室的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。
虽说是联合调查，但嫌疑人在大德市这边，自然得以他们为主。孟鹤堂在群里连发几条语音，二哥和老汉去刘虎母亲那里看看，芳芳去趟m市监狱把刘虎的身份坐实，九熙九华也跟着过去，配合当地警方重新调查。
收到任务后，二哥和老汉直接前往刘虎母亲的住处。这是一栋即将拆迁的小楼，居住模式还停留在八十年代共用厕所和厨房的样式，居民大多是七十岁以上的孤寡老人。
木质台阶轻轻踩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。穿过走廊里堆砌如山的杂物，三楼最里面那间锈斑斑的铁门就是了。
一阵敲门声响过，邻居大娘被成功唤醒，“小伙子，你们找谁？”
“我们是......”二哥正想说是刘虎的朋友，又想想刘虎的年纪，给人当儿子都不足为过，便急忙转口，“我们是镇上的，想找刘虎的母亲。”
“原来是镇上的领导啊，刘虎他娘上个月摔了一跤，动不了了，门就没锁，方便咱邻居照顾，您二位直接开门进吧！”
“谢谢，麻烦您了。”
屋内的光线昏暗，几个残破的柜子上堆满了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塑料袋，在废纸盒和空水瓶的簇拥下，划分出一条仅限一人通行的路，路得尽头是贴满旧报纸的窗，照着星星点点的光，窗下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躺在床上，嘴里不知哼唧着什么。
郭霄汉扇去眼前舞动的灰尘，想走近一些，去看老人是否睡着。
“谁呀？”老人费力的扭过头，昏黄的眼球，似乎被蒙上一层白纱，影影绰绰中两个人影缓缓走来。
“我们是镇上扶贫办的，过来看看您。”
“谢谢领导关心，我一个老婆子让你们费心了。”
“应该的，应该的。”二哥打量着四周，床角的一桶油和一袋米都是新的，最近应该也有人来拜访过。视线停留在墙上的那幅满是灰尘的照片，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，妇人质朴孩子纯真。“照片里是您的孩子吧？”
老人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，望着那幅照片，嘴角泛起一丝苦笑，“是啊，可惜命不好，去了，要是他还在的话，这会儿我都该抱孙子了。”
郭霄汉张张嘴，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。
“我知道你们不是扶贫办的。”老人我者强长舒一口气，看着两人愕然对望，“他们今早来过了。”
二哥怼怼老汉，老汉又推推二哥，谁也不想先张口，气氛有些尴尬。沉默许久，老汉才擦擦眼镜，支支吾吾想含糊过去。
“我们是...公安局的，来调查...20年前刘虎被杀的案子。”
老人的眼底泛泪花，“这么多年，你们还是来了，我就知道瞒不住，你们抓到他了？”
两人面面相觑，小张提供的资料不是说从未有人来看望过老人吗，案子也没有公开，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？
“20年前，死的根本就不是虎儿，我自己生的自己认得，他肚脐旁有个黑痣，当时的那个没有，我就断定他杀人了，平时我就告诉他，别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，可他，唉，算了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，我也就当没这么个儿子。但是，我还是要谢谢你们，让他多活了20年，谢谢，谢谢你们。”
背过身，不敢去看老人作揖的样子，本以为这20年来她在等一个真相，却不想这20年只为等着说出真相，她本不必这样的。
“你们把那张照片带走吧，我没几天活了，交给虎儿，就当是留个念想。”
出了门，两个人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，一个劲儿的往外涌，二哥悄悄抹着眼泪，“哥，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回，案子办完就回，快过年了，今年哥哥替你值班。”
蒋同泽就是刘虎，芳芳也在m市监狱那边从当年协同作案的两个同伙口中确认了身份。这样一来基本的证据链就做实了。
周九良在看守所混得算是风生水起，不断传来的消息基本可以断定案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，自己的牢狱生活可算过到头了。
“3531”
“到。”
慵懒的从床上坐起，瘦高个殷勤的把鞋子摆好。周九良瞥过一眼，抚摸着那人的头顶，大喝一声，爽！跟着狱警扬长而去，留下的人，一脸茫然。
孟鹤堂在看守所外等着，手里紧握两个烤地瓜，这是上次探监时九良特意嘱咐的，就想这口儿。看着老远有人出来，还是那排白牙，还是那个眯缝眼的橘猫精。
“嚯，哪儿买的，可真够甜的。”吸溜着冷气，依旧不忘碎碎念。“里头那玩意一点油水都没有，瞅瞅给我饿的，赶紧结案，我可得回家养养。”
孟鹤堂帮他把帽子带好，小风凉飕飕的，没了钢丝球的保护，回头再给吹感冒了。
依照程序，蒋同泽被带回刑警队提审。又是这个熟悉的空间，他仰头看着闪烁红点的监控，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张九泰拿着文件夹走进来，翻翻纸张，转转水笔，鼓捣鼓捣衣服上的拉链，始终不说一个字。
“我说警官，该交代的都交代了。什么意思呀？”蒋同泽有些不耐烦。
似乎是才看见这个人，张九泰错愕的抬抬眼皮，又在空白页划了几道。“放轻松，没什么大事，就是补充个材料。”
孙九芳风尘仆仆的进来，连外套都没来及脱，怀里似乎还藏着什么，神秘兮兮的。相互递过眼神，又恢复了那张严肃的脸。
“据我们了解你是个孤儿。三岁那年，父母死于车祸，被邻居送到那去的，对吧？”
“是，没错。”
“亲情的缺失，确实容易做些过激的事情，我们理解。哦，对了，你是哪个孤儿院来着？”
蒋同泽故作镇定的反问，“都查出来了，还问我干嘛？”
“天使城孤儿院，是叫这个名字吧！”张九泰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说着。“你靠着社会资助，考上了寄宿高中，201宿舍，你的上铺叫孟鹤堂，高二时，在一次模拟考试中，因作弊被迫退学，我说的没错吧！”
“这些跟案子有关系吗？就算我作弊了，法律管得着吗，你们也不能给我加罪啊！警官，醒醒吧。”
“这么说你是承认了，那你解释一下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孙九芳从怀里掏出报纸，为了这张报纸，他跑遍了m市大大小小的回收站。
蒋同泽的额头沁出细汗，很快又恢复淡定，“你们搞错了吧？同名同姓可不少。那个照片那么糊怎么证明是我？”
“行吧，或许真的是我们搞错了。刚才说到哪了，201宿舍。你们宿舍几个人啊？”张九泰有节奏的敲击桌面。
“六个。”
“寝室长是谁应该记得吧！”
“孟...孟...”嫌疑人小声嘟囔着。
“孟鹤堂？”
“对，就是他。他是我们寝室长，我作弊就是帮他。”
张九泰狠拍几下桌子，又觉得有些可乐，“孟鹤堂？那是我们队长，都这时候了还骗呢。”
“警官，我真记不清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，谁还能记得学校的事儿？”
“是吗？真记不清了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？那你应该能记住你生活过的孤儿院不叫天使城吧？刘虎。”
蒋同泽的脸色变得苍白，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血，拳头紧紧攥着。
“你从815灭门案逃出之后，在沧河大桥下杀了蒋同泽，并且互换了身份证，依据当年的技术漏洞。你成功变身，逃到大德市。剩下的，不用我说了吧？”
“证据呢？你们警察不是最讲证据了吗？”
“你当年的同伙都交代了并且指着指认你就是主谋，你的母亲也做了指认。老人家不容易，孤苦伶仃活了20多年，人老了也病了，还一直盼着能早些抱上孙子，这个是她让我们转交给你的。”
张九泰拍拍孙虎的肩膀，又重新回到位置上翻开文件夹。
“我交代，我全都交代......”
案子一破，喜庆的氛围又增添了不少，贴春联挂灯笼，生怕别人不知道要过年了，周九良的头发又长出了不少，想要烫卷估计还得留上几个月。
二哥笑嘻嘻地凑在老汉边上，“哥。你之前说今年过年替我值班是真的吗？”
“这你也信，看来你是没上过他的当啊！”孙九芳在后面偷偷踹了老汉一脚，能动手的尽量别吵吵。
孟鹤堂这几天见了谁都喜滋滋的，队员再怎么闹也不生气？两起强奸案两起杀人案，这是大功，除了m市刑侦支队打电话来表示感谢以外，郭局也特意给记了个集体三等功，下次表彰大会，上台演讲的可就是他了，对外交流学习的事，爱谁去谁去，咱还不伺候了呢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未完待续
爱你们呦～
比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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